第0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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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暗墮顧名思義就是黑暗化。
但在酒吞的解釋中, 絕大部分妖怪從黑暗產生，再借暗黑之力修行，比如酒吞茨木大天狗這類妖怪就是，他們變得再強更強也用不到暗墮這種詞, 因為本身的靈力就來自於黑暗。
他還說，其實妖界裏暗墮的例子很少——因為就像之前說的, 絕大部分妖怪都是從黑暗中產生。殺戮和人類的邪惡之意、或者說世間所有不好的一面被統稱為暗黑之力, 是這些妖怪賴以修行的源泉。再加上其實很多妖怪也不在意，他們生出意識, 只要不被打擾，更無所謂修不修行，或許偶爾會給人類帶去點小麻煩, 以此慰藉自己長時間的寂寞之情。
但妖界中還有另外一種妖怪，與這些妖怪都不一樣的, 陰陽師的式神。
式神也是妖怪，但是這類妖怪的力量來源是陰陽師的靈力。
歷史上，式神這詞是由大陰陽師安倍晴明首創，用來指受陰陽師役使的靈體, 其力量與操縱其的陰陽師有關，普通以剪紙而成形，可以利用符咒控制招喚出來。
聽到這裏, 甄萌萌提出了個問題：“那你們其實是式神……？”
“對你來說是的。”酒吞道，“但對安倍晴明而言，我們是與他、與陰陽寮簽訂了契約的妖怪。”
甄萌萌說：“就跟付喪神分靈和本靈的關系？只是稱呼不一樣？”
酒吞點頭：“是。”
“啊那我大概理解了。”甄萌萌點頭, 在酒吞等人明顯懷疑的視線中道，“自身就擁有靈力、或者說妖力的妖怪不存在暗墮的說法，因為你們本身就是從黑暗中產生又借暗黑之力修行。”
酒吞點頭，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
隨即甄萌萌的視線看向望著她的付喪神們：“但我們本丸的付喪神是依靠我們審神者的靈力顯形，同理式神也是，再加上我們本身的靈力沒有黑不黑暗的說法，有也只有強弱之分。所以一旦本丸付喪神或者依靠靈力提供顯形的式神出現了非主公提供靈力、自己提供自己靈力的現象時，就是所謂的暗墮。”
“而這種現象所帶來的副作用也非常大，比如說心理陰暗、性格轉變大……”甄萌萌看向了躺在雞兒大腿上睡得非常香的長谷部，“但我怎麽覺得這中間有什麽地方奇奇怪怪？”
“暗墮和性格轉變是同時進行的。”茨木解釋，“所以很難說哪個是哪個的副作用。”
甄萌萌轉頭問雞兒：“我確認一下，你家長谷部的能力……？”
“對，沒錯。”雞兒點點頭，“他現在比我本丸其他刀劍男士都要強大好幾倍，但我很肯定他的力量來源並不是我，我當時就在奇怪這是怎麽回事了。”
那就錯不了了，是暗墮。
“對了你今天說，暗墮速度不會這麽快是什麽意思？”甄萌萌看向酒吞問。
酒吞放下酒杯：“暗墮的前期積累是一個非常長的過程。”他停了一下，“一個月是絕對不夠的，因為剛開始接受純凈靈力的付喪神或式神不可能說暗墮就暗墮了。更何況這家夥的黑暗之氣這麽濃，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後操作。”
“你的意思是，有人引誘他暗墮。”甄萌萌確認。
酒吞點頭：“對。”
“那暗墮有辦法……”甄萌萌頓了一下，“拉回來嗎？”
“一旦接受過黑暗的力量就無法回頭。”酒吞垂著眼喝酒，杯沿抵上了下唇道，“雖然也有凈化一說，但凈化也只是以更強大的靈力將黑暗之力壓下去而已，黑暗之氣會永遠在他身體裏殘留。沒人引導的情況下看自身造化；有人引導的情況下，視此人是奸是忠。”
而就在他們因為酒吞的信息而陷入一陣沈默的時候，大天狗出聲了：“與其煩惱暗墮之事，不如先找出背後之人比較實際。”他看著面前重新滿上的那杯熱茶，“趁他還沒嚴重到改變容貌，完全喪失理智。”
“……什麽？還會變樣嗎？”甄萌萌驚訝。
雪女道：“會。如果不能操縱黑暗之力，那就只能讓黑暗之力操縱。等到了那個時候……”她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已經能讓他們理解她的未盡之言。
甄萌萌看小雞兒垂下了頭，手掌貼著長谷部的額頭，覺得她已經不能用心疼來形容了。
而就在她想要說什麽話安撫一下小雞兒的時候，小雞兒突然開口：“這些天進入了我本丸的陌生人，或者說唯一能和我的付喪神進行接觸的，就只有兩個人。”她說著，看向甄萌萌，表情非常嚴肅，“五百二十號和二百三十三號。”
甄萌萌眨眨眼。
“雖然不知道你們最近發生什麽事，但這個信息如果幫得上你們就好了。”小雞兒說。
她什麽都不問，即使她從甄萌萌模棱兩可的態度中已經察覺到了最近發生事故的嚴重性。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那麽膽大包天引誘她家長谷部暗墮！
媽的！
“可為什麽？”小雞兒突然又開口，疑惑道，“為什麽是長谷部？”
這個甄萌萌也不知道，所以她只能求助般看向酒吞。
酒吞卻說：“這個理由，我想這個本丸的長谷部應該能回答。”
被點名的壓切長谷部此時滿臉覆雜，其實剛才他看到對方醉酒後抱著主公大哭的樣子，就隱約有點感覺了。大概出於同是長谷部，所以他能理解：“原因大概出在大人您。”
他垂眼看著自己的碗筷：“因為……”他頓了下，“主上身邊圍繞著這麽多人，不夠強大的自己又怎麽能引起主上的註意呢？”
“啊……”藥研藤四郎也在一旁出聲，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是呢，所以想要變得更強，覺得至少這樣主上應該能註意自己吧。而且如果變強了，主上也不會被別人搶走了。”
甄萌萌看著他們頭皮一陣發麻，然後就聽到了五虎退的聲音。
他的聲音和語氣都還是那麽軟軟的，抱著小虎用著非常溫柔的表情垂眸：“所以在這份迫切的、想要主上看到自己的心的驅使下，長谷部閣下踏出了這一步。”
現場安靜了下來，小雞兒抽著嘴角覺得自己胃撐得慌。
她覺得草草給她塞了個巨大的狗糧，雖然她承認他們說的有道理。
可這裏有一個非常嚴重、而且致命的前提問題……
“但……”小雞兒幽幽開口，“在這家夥變成這樣之前，我本丸近侍是他，平時和我一起處理公務的也是他，我大事小事都是直接吩咐他，而且他還是我本丸裏第一個滿級的……刀啊。”
所以即使你們說得的確很有道理，但她覺得應該不是這個理由。
藥研&五虎退&本丸長谷部：“……”
甄萌萌：“藥研退退和長谷部，明天準備準備，收拾行李去遠征。”
藥研&五虎退&本丸長谷部：“……”
甄萌萌：呵呵。
所以對於長谷部為什麽會被選中成暗墮對象，甄萌萌開始胡亂猜：“是不是因為他心思比較單純？”
小雞兒表情非常覆雜：“心思單純就被引誘暗墮嗎？那我之前對他的好都餵屎去了？！”
“……看情況是餵了屎。”甄萌萌沈默了一會兒，說。
小雞兒也沈默，隨即回道：“如果不是我現在腿上躺著一顆大頭，我就撲過去跟你打架你信不。”
甄萌萌立馬往旁邊的數珠丸身邊湊過去，盯著雞兒道：“大佬罩我！”
數珠丸的反應是把手搭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背對著他的甄萌萌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從他的動作中感覺到他的寵溺。而正對著數珠丸的小雞兒更是直接將數珠丸臉上那淡淡的寵溺笑容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就對瞪眼看她的甄萌萌翻了個白眼。
媽的她過來到底是解決自己問題的，還是來吃一肚子狗糧的。
因為長谷部醉酒，所以小雞兒非常開心地接受了甄萌萌的邀請，準備在這裏住一宿。
不過在要在哪裏睡的問題上，出現了一點小麻煩。
“雖然我也很想和你一起睡……”小雞兒面不改色地無視了草草家光忠看過來的視線，以及草草家數珠丸停下的撥弄佛珠的動作，“但我覺得如果明天起來我家長谷部看不到我的話，他得拆了你本丸。”
“那也行啊。”甄萌萌絲毫不在意，“他拆多少我改天打個賬單給你。”
小雞兒說：“我沒那麽多錢。”
甄萌萌看著她沈默半晌，道：“沒關系，你賣身給我。”
燭臺切光忠立刻道：“主上！請不要說這麽讓人誤會的話！”
同時，小雞兒開口：“好啊。”
燭臺切光忠：“？？？？？”
甄萌萌含笑瞥了光忠一眼，然後看向小雞兒，稍微收回了點笑意：“因為現在的局面有點覆雜，所以沒辦法和你詳細解釋最近發生的事，不過你也猜到，你剛才提供的信息幫助很大。”她頓了一下，“你情敵，也就是我前情敵的腿暫時是沒法直起來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她會因為你幾個星期都沒回我們信息而殺來找你麻煩。”
小雞兒聽到一半皺起眉，主要也是甄萌萌的表情太過認真，結果聽完之後想詢問下的念頭頓時就被打了回去：“這前後兩句話有什麽邏輯關系！？還有你以後開玩笑不要用這麽嚴肅的表情可以嗎……”
“你是不知道那瓜娃子出一次任務把自己整進醫院一次那架勢=。=”
“？？？？？臥槽我情敵幹嘛哦？！”
“到時候讓她自己跟你說去。”
“好吧。”
小雞兒沈默了下，問：“你們不會有事的對吧。”
甄萌萌笑了笑，本來擡手想拍她肩膀的，但是擡到一半非常突兀地放了下去：“當然。”
“……噗。”
“我警告你，我踹人很痛的。”
這邊算是其樂融融，另一邊看完小雞兒送過來的信息，坐在輪椅上的審神者往後靠著椅背，定定地看著書桌。小狐丸敲了敲門走進書房，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熱茶：“主公。”
“小狐。”審神者開口，“上次人事局負責本丸清查的一共有多少人？”
“那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目。”小狐丸將托盤放到桌子上，低垂著眼，輕聲道，“審神者很多，已經建立起來的、需要清查本丸也很多。”
“是啊……”審神者呼出一口氣，“但如果我把每個人的負責區域表調出來的話……”
“會打草驚蛇，主公。”小狐丸始終低垂著眼，在審神者看不到的地方，雙手微顫。
審神者微微歪頭：“是啊，打草驚蛇。”
良久的沈默後，書房裏響起了一道聲音——
“那我們做得小心一點不就好了，把我的電腦拿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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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墮顧名思義就是黑暗化。
但在酒吞的解釋中, 絕大部分妖怪從黑暗產生，再借暗黑之力修行，比如酒吞茨木大天狗這類妖怪就是，他們變得再強更強也用不到暗墮這種詞, 因為本身的靈力就來自於黑暗。
他還說，其實妖界裏暗墮的例子很少——因為就像之前說的, 絕大部分妖怪都是從黑暗中產生。殺戮和人類的邪惡之意、或者說世間所有不好的一面被統稱為暗黑之力, 是這些妖怪賴以修行的源泉。再加上其實很多妖怪也不在意，他們生出意識, 只要不被打擾，更無所謂修不修行，或許偶爾會給人類帶去點小麻煩, 以此慰藉自己長時間的寂寞之情。
但妖界中還有另外一種妖怪，與這些妖怪都不一樣的, 陰陽師的式神。
式神也是妖怪，但是這類妖怪的力量來源是陰陽師的靈力。
歷史上，式神這詞是由大陰陽師安倍晴明首創，用來指受陰陽師役使的靈體, 其力量與操縱其的陰陽師有關，普通以剪紙而成形，可以利用符咒控制招喚出來。
聽到這裏, 甄萌萌提出了個問題：“那你們其實是式神……？”
“對你來說是的。”酒吞道，“但對安倍晴明而言，我們是與他、與陰陽寮簽訂了契約的妖怪。”
甄萌萌說：“就跟付喪神分靈和本靈的關系？只是稱呼不一樣？”
酒吞點頭：“是。”
“啊那我大概理解了。”甄萌萌點頭, 在酒吞等人明顯懷疑的視線中道，“自身就擁有靈力、或者說妖力的妖怪不存在暗墮的說法，因為你們本身就是從黑暗中產生又借暗黑之力修行。”
酒吞點頭，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
隨即甄萌萌的視線看向望著她的付喪神們：“但我們本丸的付喪神是依靠我們審神者的靈力顯形，同理式神也是，再加上我們本身的靈力沒有黑不黑暗的說法，有也只有強弱之分。所以一旦本丸付喪神或者依靠靈力提供顯形的式神出現了非主公提供靈力、自己提供自己靈力的現象時，就是所謂的暗墮。”
“而這種現象所帶來的副作用也非常大，比如說心理陰暗、性格轉變大……”甄萌萌看向了躺在雞兒大腿上睡得非常香的長谷部，“但我怎麽覺得這中間有什麽地方奇奇怪怪？”
“暗墮和性格轉變是同時進行的。”茨木解釋，“所以很難說哪個是哪個的副作用。”
甄萌萌轉頭問雞兒：“我確認一下，你家長谷部的能力……？”
“對，沒錯。”雞兒點點頭，“他現在比我本丸其他刀劍男士都要強大好幾倍，但我很肯定他的力量來源並不是我，我當時就在奇怪這是怎麽回事了。”
那就錯不了了，是暗墮。
“對了你今天說，暗墮速度不會這麽快是什麽意思？”甄萌萌看向酒吞問。
酒吞放下酒杯：“暗墮的前期積累是一個非常長的過程。”他停了一下，“一個月是絕對不夠的，因為剛開始接受純凈靈力的付喪神或式神不可能說暗墮就暗墮了。更何況這家夥的黑暗之氣這麽濃，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後操作。”
“你的意思是，有人引誘他暗墮。”甄萌萌確認。
酒吞點頭：“對。”
“那暗墮有辦法……”甄萌萌頓了一下，“拉回來嗎？”
“一旦接受過黑暗的力量就無法回頭。”酒吞垂著眼喝酒，杯沿抵上了下唇道，“雖然也有凈化一說，但凈化也只是以更強大的靈力將黑暗之力壓下去而已，黑暗之氣會永遠在他身體裏殘留。沒人引導的情況下看自身造化；有人引導的情況下，視此人是奸是忠。”
而就在他們因為酒吞的信息而陷入一陣沈默的時候，大天狗出聲了：“與其煩惱暗墮之事，不如先找出背後之人比較實際。”他看著面前重新滿上的那杯熱茶，“趁他還沒嚴重到改變容貌，完全喪失理智。”
“……什麽？還會變樣嗎？”甄萌萌驚訝。
雪女道：“會。如果不能操縱黑暗之力，那就只能讓黑暗之力操縱。等到了那個時候……”她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已經能讓他們理解她的未盡之言。
甄萌萌看小雞兒垂下了頭，手掌貼著長谷部的額頭，覺得她已經不能用心疼來形容了。
而就在她想要說什麽話安撫一下小雞兒的時候，小雞兒突然開口：“這些天進入了我本丸的陌生人，或者說唯一能和我的付喪神進行接觸的，就只有兩個人。”她說著，看向甄萌萌，表情非常嚴肅，“五百二十號和二百三十三號。”
甄萌萌眨眨眼。
“雖然不知道你們最近發生什麽事，但這個信息如果幫得上你們就好了。”小雞兒說。
她什麽都不問，即使她從甄萌萌模棱兩可的態度中已經察覺到了最近發生事故的嚴重性。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那麽膽大包天引誘她家長谷部暗墮！
媽的！
“可為什麽？”小雞兒突然又開口，疑惑道，“為什麽是長谷部？”
這個甄萌萌也不知道，所以她只能求助般看向酒吞。
酒吞卻說：“這個理由，我想這個本丸的長谷部應該能回答。”
被點名的壓切長谷部此時滿臉覆雜，其實剛才他看到對方醉酒後抱著主公大哭的樣子，就隱約有點感覺了。大概出於同是長谷部，所以他能理解：“原因大概出在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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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藥研藤四郎也在一旁出聲，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是呢，所以想要變得更強，覺得至少這樣主上應該能註意自己吧。而且如果變強了，主上也不會被別人搶走了。”
甄萌萌看著他們頭皮一陣發麻，然後就聽到了五虎退的聲音。
他的聲音和語氣都還是那麽軟軟的，抱著小虎用著非常溫柔的表情垂眸：“所以在這份迫切的、想要主上看到自己的心的驅使下，長谷部閣下踏出了這一步。”
現場安靜了下來，小雞兒抽著嘴角覺得自己胃撐得慌。
她覺得草草給她塞了個巨大的狗糧，雖然她承認他們說的有道理。
可這裏有一個非常嚴重、而且致命的前提問題……
“但……”小雞兒幽幽開口，“在這家夥變成這樣之前，我本丸近侍是他，平時和我一起處理公務的也是他，我大事小事都是直接吩咐他，而且他還是我本丸裏第一個滿級的……刀啊。”
所以即使你們說得的確很有道理，但她覺得應該不是這個理由。
藥研&五虎退&本丸長谷部：“……”
甄萌萌：“藥研退退和長谷部，明天準備準備，收拾行李去遠征。”
藥研&五虎退&本丸長谷部：“……”
甄萌萌：呵呵。
所以對於長谷部為什麽會被選中成暗墮對象，甄萌萌開始胡亂猜：“是不是因為他心思比較單純？”
小雞兒表情非常覆雜：“心思單純就被引誘暗墮嗎？那我之前對他的好都餵屎去了？！”
“……看情況是餵了屎。”甄萌萌沈默了一會兒，說。
小雞兒也沈默，隨即回道：“如果不是我現在腿上躺著一顆大頭，我就撲過去跟你打架你信不。”
甄萌萌立馬往旁邊的數珠丸身邊湊過去，盯著雞兒道：“大佬罩我！”
數珠丸的反應是把手搭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背對著他的甄萌萌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從他的動作中感覺到他的寵溺。而正對著數珠丸的小雞兒更是直接將數珠丸臉上那淡淡的寵溺笑容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就對瞪眼看她的甄萌萌翻了個白眼。
媽的她過來到底是解決自己問題的，還是來吃一肚子狗糧的。
因為長谷部醉酒，所以小雞兒非常開心地接受了甄萌萌的邀請，準備在這裏住一宿。
不過在要在哪裏睡的問題上，出現了一點小麻煩。
“雖然我也很想和你一起睡……”小雞兒面不改色地無視了草草家光忠看過來的視線，以及草草家數珠丸停下的撥弄佛珠的動作，“但我覺得如果明天起來我家長谷部看不到我的話，他得拆了你本丸。”
“那也行啊。”甄萌萌絲毫不在意，“他拆多少我改天打個賬單給你。”
小雞兒說：“我沒那麽多錢。”
甄萌萌看著她沈默半晌，道：“沒關系，你賣身給我。”
燭臺切光忠立刻道：“主上！請不要說這麽讓人誤會的話！”
同時，小雞兒開口：“好啊。”
燭臺切光忠：“？？？？？”
甄萌萌含笑瞥了光忠一眼，然後看向小雞兒，稍微收回了點笑意：“因為現在的局面有點覆雜，所以沒辦法和你詳細解釋最近發生的事，不過你也猜到，你剛才提供的信息幫助很大。”她頓了一下，“你情敵，也就是我前情敵的腿暫時是沒法直起來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她會因為你幾個星期都沒回我們信息而殺來找你麻煩。”
小雞兒聽到一半皺起眉，主要也是甄萌萌的表情太過認真，結果聽完之後想詢問下的念頭頓時就被打了回去：“這前後兩句話有什麽邏輯關系！？還有你以後開玩笑不要用這麽嚴肅的表情可以嗎……”
“你是不知道那瓜娃子出一次任務把自己整進醫院一次那架勢=。=”
“？？？？？臥槽我情敵幹嘛哦？！”
“到時候讓她自己跟你說去。”
“好吧。”
小雞兒沈默了下，問：“你們不會有事的對吧。”
甄萌萌笑了笑，本來擡手想拍她肩膀的，但是擡到一半非常突兀地放了下去：“當然。”
“……噗。”
“我警告你，我踹人很痛的。”
這邊算是其樂融融，另一邊看完小雞兒送過來的信息，坐在輪椅上的審神者往後靠著椅背，定定地看著書桌。小狐丸敲了敲門走進書房，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熱茶：“主公。”
“小狐。”審神者開口，“上次人事局負責本丸清查的一共有多少人？”
“那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目。”小狐丸將托盤放到桌子上，低垂著眼，輕聲道，“審神者很多，已經建立起來的、需要清查本丸也很多。”
“是啊……”審神者呼出一口氣，“但如果我把每個人的負責區域表調出來的話……”
“會打草驚蛇，主公。”小狐丸始終低垂著眼，在審神者看不到的地方，雙手微顫。
審神者微微歪頭：“是啊，打草驚蛇。”
良久的沈默後，書房裏響起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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